理想生活

我们关掉耳朵在废弃厂房剧烈争吵
我们抑郁自闭仅留一只鼻孔出气
我们吞食火药,炼丹饮酒
咀嚼对方的舌根以获得更深入的交流

我们在旷野奔跑,让雪融入血
心脏曝于荒野喂饱失眠的田鼠
接着挖掉自己的双眼
任无头的身躯在极光中乱撞
我们在暗夜捕猎反而被捕
我们抓住又松开天幕垂下的稻草
我们剃光周身的神经依旧在疼痛中煎熬
我们从欺骗中惊醒又忙于说服自己编织相同的梦境

我们生
我们死
我们的一切与我们无关
我们分裂
我们湮灭
我们不想左右我们的想法
我们只是我们
我们就是我们